Random Walk on Kuen1972's Blog！

五步一秀、十步一舉，文風冠台灣

山明水秀大龍峒，孕育人才多

[憶吾師]

4.背叛(上)

國二下學期快結束前，誰也沒料到竟然上演了這樣一齣情節…

話說國二一開始，學校搞了一個「能力分組」的東西，就是依據每個同學英文與數學二科目成績的高低重新編組，在上這二門課時，改到符合自己能力的班級就讀(像我就跑到11班)。

而在我們班上英文課時，粗線條的蕭仔跟童雞多嘴說，『好像有人要“反”阿宗(台語，意思是推翻、背叛)！』問題是又不巧給阿宗聽到，這下事情就大條了，阿宗自然一直逼問到底誰是這個背叛者，但是牽扯很多，只見蕭仔皮皮挫，講也不是、不講也不是…那陣子班上就充斥一股詭異的氣氛，一直到…

那天中午午休一結束，只見阿宗在班上的前門與阿能(另一個跟在阿宗身邊一起玩的混混，有點痞子)在爭執著，然後阿能不想理會就走回自己座位(很巧，他位置在我右手邊)，阿宗則是不想結束尾隨過來(更巧，他位置在我前方)，手上還拿著一根大棍子(這種棍子就是以前學校那種木頭椅子靠背左右最長的二根，常常被大家拆下來當武器──所以我們也常常缺椅子)。

就像我前面一直提到的，每個班一定有比較「江湖味」的同學，地位低一點的被當作「混混」，地位最高的就被稱為「老大」了。

混混或老大也很好辨認，因為他們一定會在衣服上搞怪，白襯衫就給你做成微黃色，還給你打折；藍短褲就給你做七分褲與貼身造型，也給你打折；卡其衣褲不用說一律刷白，褲子做成喇叭褲，打折，也是一定要的啦！

說起我們班的老大，有二個人：「阿宗」與「肉圓」。

1.阿宗

“昆蟲”其實豐富不少我們的下課時光，讓我們的生活多采多姿，一定要闢專章來談的啦！說起我們玩過的昆蟲，除了先前蕭仔的蜈蚣之外，最常見的就是蚱蜢(或蟋蟀)、金龜子與“蒼蠅”！

沒錯，就是蒼蠅。像蚱蜢(或蟋蟀)與金龜子都是季節昆蟲，夏天一到我們就會去校園─或是校外人家的果園─去抓來玩。還記得有一年的暑期輔導課，大家捉了太多的金龜子，有時候不小心就給牠飛起來，只見整個午後的課堂上，都充斥著“叮─叮─叮─咚？”的聲音，好不熱鬧。叮叮聲是這些金龜子盲目的撞向日光燈管啦，有時難免聽到咚一聲，就是給撞到玻璃了。

那麼為甚麼會玩起蒼蠅呢？看倌，看了這麼多故事你還以為我們是有理性的一群嗎？其實就是因為我們在班上都有蒸飯箱，但是都沒有人好好清過，再加上垃圾不知道滿到哪兒了，所以環境沒那麼衛生下，自然吸引不少蒼蠅光顧。

我們怎麼玩蒼蠅呢？有點像是美國大西部快槍俠對決那種場景，最常見就是兩兩對決，將右手手指併攏手掌微曲成丘狀，然後迎著蒼蠅以貼近水平面的方式快速掃過去，蒼蠅感受到一陣風來必然趕快振翅欲飛，然而說時遲那時快我們早已合攏手心捉住了正飛起的蒼蠅，然後再把蒼蠅用力往地上一摔，賓果！只見咚一下蒼蠅早昏死過去，雙方再比賽誰的速度快！

「搬屍體」不是我們去殯儀館打工的故事，其實是對一位我們訓育組長「潘C特」的台語諧音暱稱。「搬屍體」身為訓育組長，總理學生的生活事物，我們還敢給他取這種綽號，其人在學生間之沒地位真是可見一般。

每次在校園中看到「搬屍體」，多半是這麼一個景象：只見一位明明快禿了卻還硬拉其他地方頭髮來遮掩的老頭，旁邊跟著一大群女學生，一面嬌聲喊到：「組長~~~你一定要給人家的操行加分啦~~~」「組長~~那我也要比照辦理喔~」「組長，不管啦，我也要加分加分…」真是肉麻死了，但「搬屍體」卻是樂此不疲。

要說身為訓育組長的「搬屍體」真是沒地位到極點，有二個例子。一次是國二時，14班兩個學生打架，其中一位比較瘦小的混混打輸了，坐在位子上哭泣。我們「搬屍體」照例是“姍姍來遲”來關心一下：『怎麼啦，剛剛發生甚麼事情了，學生不可以打架喔~~』。

沒想到打輸的一方心理本來就不服氣，竟然對著「搬屍體」大吼小叫說：『他X的，你是太閑了是不是，要你管？』「搬屍體」許是嚇了一大跳，趕緊摸著鼻子逃離14班，一面還念念有詞說：『打輸了就打輸了，不用這麼生氣嘛！』吼~~~真是令人跌倒！

我們那個年級一共有14個班級，1~7班是女生班，男生班編號從8~14班，其中最大的放牛班是13班，其次是我們班12班，再其次是14班。

當年班與班之間其實也存在著「地位的不平等」，如之前我所說，好學生在放牛班裡是比較受敬重的，好班也是，所以10、11班這二個升學班，就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，只管K好自己的書，也不太有混混敢惹他們。另一方面，就牛隻的大小來說，第一級的是「So勇」念的13班與我們班(12班)，13班是因為老大人數最多，而且非常團結，我們班則是拜老大「肉圓」之賜，他的名聲是橫跨整個年級的(原因後述)。

接在我們這二班之後的則是14班，再來才是第二級的8、9這二班，他們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，既不會讀書也沒法子惹出大事情的班級。我還記得，當年13班一位老大要追求女生班一位女學生，沒想到竟然被無情的拒絕，一怒之下這位老大就找了9班一位跟這女學生“同姓氏”的倒楣傢伙，拖到廁所裡硬是給他海扁了一頓…

如果以學校三個年級來說，一般而言，國二是比較猖狂的，原因無他。國一新生一進來，多半還帶著小學生的稚氣，等到進入放牛班這個大染缸之後，牛隻才逐漸的大尾起來。但是大尾的牛隻往往很難順利畢業，不是因為打打殺殺提早陣亡，就是集滿三支大過莎喲娜拉了…所以到了國三真正大尾的放牛班人數都是少的可憐。

「So勇」其實是隔壁班的(這一班是我們那個年級最大頭牛，詳後文)，本名叫做「蘇X湧」，叫「So勇」是取其諧音，也有台灣話“非常勇”的意思。

認識他是因為國一上我是班上的衛生股長，而他是隔壁班的。我後來才發現，在放牛班最糟糕的職位有二個，一個是總務股長，因為很難收齊班費。像有一陣子因為我們班常打架把玻璃都打破了，學校不給補(補太多次)、班費又沒有錢，我們只好仿效古代人用報紙(古代用宣紙比較講究點)來糊窗戶；第二糟糕的職位當然非衛生股長莫屬，找不到人打掃環境，找不到值日生倒垃圾時，一切都得自己來。

說真的，當爸媽最好別亂取小孩子的名字，像「So勇」就因為叫起來“感覺很勇的樣子”，在班上不停被欺負。根本就是隔壁班「永遠的衛生股長」，明明是衛生，還兼學藝佈置教室，而且值日生如果有值星帶的話也是缝在他身上。連像我因為愛講話每次都被叫去參加演講比賽，每次也遇到無奈的「So勇」！


面對悲慘的環境，「So勇」倒是很能逆來順受，國一下有次在演講比賽的空檔跟他聊起來，才知道他有一個夢想，就是要參加「國中畢業旅行」。現在看來當然很可笑，但是十幾二十年前民智未開，三天二夜到南部的畢業旅行，幾乎就是我們第一次出遠門啊！只是想到要等到國三那年寒假才會舉辦，我只能默默地在心底深處對「So勇」寄上無限的祝福~~

沒想到，「So勇」的夢想之路還是起了很大的波折，沒有辦法再堅持走下去。起因是隔壁班有次「發明」了一個新遊戲(嗯，看官你如果有看過「阿呆」故事的都知道，我們自己發明出來的新遊戲多半不是很好玩)，叫做『少林寺銅人巷』。現在回想起來，應該是那時候有一齣港劇「英雄出少年(講少林寺洪熙官與方世玉的故事)」非常的熱門吧？銅人巷就是方世玉在少林寺修行到一半，因為有事故要提前結業，就被要求要經過「十八銅人陣」的考驗，通過之後下山才能打著少林寺修業的招牌，不然就只能鑽狗洞離開。

我總覺得，每個人求學過程中，應該多少都會碰到一位同學綽號是「阿呆」的，就像是國中時，我們班與隔壁班都有叫做「阿呆」的。說起阿呆其實也不是很笨，只是行為模式比較奇特一點，不過要說起他的呆事，倒也不少。

1.我丟的是泡麵蓋子！

國二開學後，學校有了新的政策方針。為了維護學校的整潔環境(說實話，絕大多數的班級都可算是放牛班，只是大小隻的問題，你想會乾淨嗎？)衛生組長宣佈，凡是被捉到隨意丟紙屑的同學，一支警告伺候，而且每個人都是糾察隊，都可以提出檢舉(當然檢舉是榮譽的，不給報酬)。

沒有報酬又會得罪人，誰會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？所以新政策實施之後，也沒見甚麼人去檢舉，除了林胖子以外。林胖子也不是真的跑去檢舉，他只是很喜歡捉弄阿呆，某天他就跑去跟阿呆說，「吼~~你糟糕了，我看到你亂丟空便當盒，衛生組長叫你現在過去啦…我看你會是第一個被處罰的人啦…」其實林胖子只是瞎攪和的，根本沒看到阿呆丟甚麼東西，只是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，弄得阿呆緊張兮兮，一臉哭喪著跑去訓導處自首：『我沒有丟空便當盒啦，要有只是上學期我丟過泡麵的蓋子！』

最後阿呆沒有成為第一個被記警告的人(廢話，那可是上學期的事情)，倒成為第一個被衛生組長罰站的人，還被罰整理校園。

大凡我們班的綽號，多是由外表或姓名而來，像是叫「小豬」的一定是矮矮胖胖，叫「阿呆」的一定整天渾渾噩噩…而「童雞」或是「蕭仔」這種綽號，就是姓童與姓蕭的同學。我常覺得一個人的綽號跟他的行為模式是有關聯的，像「蕭仔」這綽號台語唸起來跟“瘋子”差不多，蕭仔的外觀看起來十足像個天師，行為也真是瘋瘋癲癲的，說起跟他有關的驚人之作也有二件。

1.音樂老師哭了。

那個少男不思春？正值青春期的我們，兼具外型與氣質又年輕的女音樂老師，一直很受大家的歡迎，上起音樂課來可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不過我們音樂老師還滿嚴肅的，有那種冰山美人的味道，同學間謠傳她應該是富家千金出身(所以會彈鋼琴)，但是家道中落(所以淪落到我們這間爛學校教我們這群放牛班)。

有陣子班上很流行一種“小圓鏡”，有開車的人應該都看過，就是一面圓形的小凸透鏡，多半貼在左右兩邊的後視鏡上，目的是增加視角。最早是蕭仔跑去給人家的車車拔起來，然後拿來班上把玩，同學看了之後就很羨慕(雖然我們並不開車)，後來當然被老大強索去，到更後來班上同學每個人都想要一個，甚至還跟蕭仔下訂單，那陣子只見蕭仔放學後就到處去“賞車”…

ㄚ我們都是男生，說實話，這鏡子玩上一陣子就覺無聊，我們很少人每天梳妝打扮的，那這鏡子幹啥用呢？於是開始有人研發「小圓鏡新用途」。嗯，就是拿來偷窺女孩子裙下風光啦(以下這一段未滿18歲的人請不用看直接跳過好了…)

會叫他童雞的原因其實也很單純，童雞當然一定叫做「童XX」，壞就壞在他還是個四眼田雞，所以就被叫成童雞了(台灣話跟“乩童”的發音是一樣的)，當然這個綽號多少也意涵著童子雞的味道，也許是被這樣子叫久了，童雞從國一到國三都是班上的《天字第1號──因為最矮》。

在放牛班裡，可也是有地位高下之分，大凡“身材發育比較壯碩的”、或是“有一點X社會背景的”、又或是“成績好一點的”這三類人，在班上的地位往往會比較高。我很幸運屬於第三類─成績好的，因為許多作業要靠我提供版本(參考答案)，所以在班上還滿受到老大們的禮讓。童雞就不同了，說身材─短小，說背景─沒有，說成績─普通，只能成為老大旁邊當然的跟班人物。



說起童雞，印象最深刻的有二件事。

1.媽媽的愛心便當。

“武陵五虎大戰日本阿嬤(上)(中)(下)”的故事，算是我學生時代中傳誦一時的趣事，除了這一段之外，我在國中時期的學生生活，也是週遭友人評為經典的折子，只是一年來忙於照顧初生的小犬，也就擱著了…

不過話說今年928教師節前夕，竟然意外從網路上得知國三時班級導師的聯絡方式，霎時間只覺像『六月飛雪般的“不可思議”(你想，六月有可能會下雪嗎？)』。要說我國中導師如何難以連絡，得回顧到前二年參加同學會時，都畢業十幾年、許多人也成家立業了，沒想到一提及她當年的管教方式，大家莫不咬牙切齒(嗯，還有人提到「恨」這個字)，所以橫豎同學間是不會有導師的聯絡方式(真有可能也不敢拿出來，呵呵)。

這回真是意外中的意外，先是在網路上某討論區一個討論串中，發現沒見過面的網友竟然是附中時期的學長。更不簡單的是，聊了一下後發現，他竟然還是我在蘭州國中的學長…之所以說“六月飛雪般的不可思議”，因為光以當年我們那一屆畢業生考上「二位建中、四位附中、三位成功」這種兩隻手數的完的成績，竟然校方還大剌剌的貼紅榜放鞭炮大肆宣揚，各位當知要在前三志願中找到蘭州的校友還真是件很難的事情。然而這有限的人數中，居然會被我在網路上碰到，居然他還知道我國中導師的聯絡方式(瞠目結舌中)…

後來真的聯絡上老師，顯然她是忘了我是誰(嗯，所以我沒那麼恨她…開玩笑的…原因後述)。不過，這倒激起我重提這段往事的雄心壯志了！

[第六話  五燈獎]

說起我們跟阿嬤相處的過程，其實有點像是情侶一樣，一開始當然大家都客客氣氣的，但是接下來因為近距離生活，當然摩擦就多了。比如說，那時PO正好熱戀中，所以有一次阿嬤半夜起來上廁所，被躲在客廳情話綿綿的PO嚇到之後，從此PO就被貼上標籤，被列為拒絕往來戶。至於我因為本來就主張“溫和攻勢”，常常找阿嬤聊天(雖然每次她講的內容都是一模一樣)，以至於後來換我情話綿綿，她還是把這筆帳算在PO身上…

在那個幾乎不用去學校的日子，我們幾個除了K書就是補習，也很少跟阿嬤有交集，所以還能相安無事，除了每個禮拜天。

[第三話  做生日]

寒假的過程當中，五個人偶而聯絡，都是盡出一些怪招，總是想盡辦法也要趕走阿嬤。老貓說：『乾脆寒假時偷偷過去裝鬼嚇她好了』，但是萬一弄假成真阿嬤掛掉怎麼辦？榮哥說：『不如派人去把她給…嘿嘿嘿…』(因為不是很道德，我就不明講了，請自己去聯想)。只是沒人願意“捨身”取義擔此大任。還是我的方法溫和些，我說：『反正我們住進去之後，就一直給她洗腦，跟她說“天倫之樂樂無窮”，這樣她就會搬去桃園啦！』

總之，在大家只出一張嘴的情況下，隨著開學日回到學校註冊，看來我們勢必要跟這個老人家在一起生活了。

[序章]

“晉太元中  武陵人…”(陶淵明‧桃花源記)

說實話，原來的文章標題是「武陵五虎大戰日本阿嬤」，其實不過是描述住在新竹市武陵路的五個大學生(PO、榮哥、老貓、BUBBLE與我)，與一位生長於日據時代的阿嬤，共同生活相處一年半期間發生的一些小故事。

開始養起魚來，是結婚以後的事。

當初為了養什麼魚，夫妻間竟爭執了起來，因著以前打工時，看著打工夥伴養了一小缸的小魚，在燈光照耀下迴游著，煞是悠閒，所以堅持養小魚。老婆大人則是認為家中原本就有一個廢棄不用的魚缸幹嘛不用，那麼大的魚缸，養小魚真是大材小用(其實是她洞悉了我的企圖，因為大魚缸清理起來較費事)。最後向愛情投降後，懵懵懂懂的養了一缸子最為熱門的金剛血鸚鵡。

迷迷糊糊的當起主人，上網去查詢血鸚鵡的相關資訊，卻只找到了一隻電子血鸚鵡的螢幕保護程式(有興趣的人可以上http://193.129.255.102/mopyfish去下載)，我初步的結論是這種魚一定很好養，所以沒有專家同好想在網路上發表意見。沒想到我卻碰到狀況一堆，先是魚群裡兩隻小魚體型實在太過懸殊(這是老闆附贈的，所以可想而知真的很小)，沒過幾天下班回家，一隻陣亡沉屍缸底；另一隻，幾番找尋後才發現一隻尾巴擺呀襬的，原來是驚嚇過度，整隻魚塞在石頭洞穴裡出不來，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它救出。從此這支倖存的小魚便開始得了自閉症，一天到晚躲在石頭底下不敢出來，害我每次餵食飼料時都要思考：飼料落點要如何才能靠近石頭讓它能順利吃到。

然後是原本清澈的水卻逐漸變成了綠色，不管怎麼換水都沒用，幾經請教才知道魚缸最好不要有日照。好吧，那把窗戶貼起來好了，沒想到一陣子之後還是碰上了同樣的情形。再請教水族館，扯了一下他的日照理論之後，老闆下了個結論：「加底砂」。嗯，自從加了底砂之後，果然情況改善許多，只是每逢換水之時得多一番心力。

成吉思汗是種魚，阿里也是，所以這篇故事與拳王阿里大戰蒙古人無關。但是我並不十分確定這兩種魚就這麼叫著，也許還有其他的學名吧！

第一次看到成吉思汗，是在一個長輩的家中。也許是自己也有養魚的緣故，一進客廳映入眼簾中，馬上吸引目光的便是一個大魚缸以及其中的兩條魚。偌大的魚缸中，乾乾淨淨的，既沒有底砂、礁石，也沒有水草，有的只是兩條同種類的魚兒在其中游來游去。

許是看到了我的疑惑，主人向我解釋著：「這種魚叫做成吉思汗」(同時張開雙手一面比劃)，「我在其他地方有看過這種魚可以長的很大，所以搞不好到時這魚缸對它們來說還算小的呢」，「而且這種魚是攻擊性比較強的，所以也不好養其他種類的魚」。細細觀察這兩條魚，果然恰如主人所言，流線型修長的身子，三角形的鯕，乍看之下像極了具體而微的鯊魚。

養魚最大的享受便是在一旁看著它優遊自在游著的模樣，彷彿無憂無慮，真叫人羨慕。(如果莊子在我身旁，可能要批評我：「子又非魚，焉知魚兒無憂無慮？」哈！) 只是看著看著，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。原來這麼大的魚缸中，不過就這兩條魚，詭異的是這兩條魚，卻只在魚缸中左半邊的空間迴游著，寧願彼此擠來擠去，也決不游到右半邊。

自從中華電信開放「來電顯示」的功能後，我們家也趕流行的弄了台具備來電顯示功能的電話機，與在信用卡型錄上看到的機種幾乎是一模一樣─除了兩個地方。一個當然是價錢差了一倍(地攤貨嘛！)，另外就是話機背後的made in china字眼。沒錯，這是大陸製造的機子，看來兩岸在經濟交流之餘，也不忘切磋這種仿冒的文化。

不過電話機的功能也因而變多了，除了顯示來電者號碼外，也能記錄最近的來電，你也可以針對不同的來電者，設定專屬於他們的電話鈴聲(就像許多手機)。只是更換話機後的前幾天不太習慣，特別是晚上睡覺後，或是白天起床前，好幾次音樂響起，我卻是反射性的把鬧鐘關掉，結果鈴聲還是一直響、愈響愈大聲，迷迷糊糊間只聽到老婆大喊：「快去接電話！」，差點沒被狠K一頓…..

這讓我想起了瓢蟲。

瓢蟲是一位交大控工系的學生。有天下午他很興奮的拿著新鬧鐘進宿舍，那是當時很流行的喔嗨呦鬧鐘，長的像公雞一樣，時間到了就會由小聲而大聲的一直喊著：「喔--嗨--呦」，功能強一點的還可以邊喊邊跑。那晚為了作實驗，大家都做到七晚八晚的才有幸回到被窩去睡覺。才進入夢鄉不久，沒料到下午把玩著的鬧鐘這時卻響起來了(可能下午測試鬧鐘鈴聲，卻忘了把開關關掉)，一時間瓢蟲的寢室由小聲而大聲的響起了陣陣哀嚎…

【年少之歌】少年不識愁滋味？

〈洗塵  (by 緯舜 & SDK)〉

敞開心中那扇窗   拂去久積的塵埃

為西風添加新裳   為天空抹上雲采

三百六十五個日子   總有太多離和悲歡

唯有永不嫌少的朋友   始終默默地陪在身旁

相識只在今朝今宵   友誼卻是恆久不變

曾經也許過於短暫   只要能夠燦爛輝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