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出國走走 (3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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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北京天安門廣場附近)

高中的好友美伶曾說過,我每每長篇大論總要落幾句成語才算數...基本上我在高中時也臭屁的說自己是「國學大師」,當然那是跟同儕間吹噓搞笑的成份居多。

『白駒過隙』其實是這段忙碌日子的寫照,反正不自覺得就從腦海中浮現,不過我想起Gloria說過(她是高中老師),她曾跟班上學生隨口講了句「且戰且走」(很容易望文生義吧?),沒想到學生還要她再解釋一番。

所以這種文謅謅的事情,怕是不容於網路時代,哈!

 

去大陸出差個5天,武漢─北京─濟南,還不錯,至少大陸行腳又多駐足2個地方,中國這麼大,再逛也逛不完,能湊齊所有省份就很不得了...

 

人家說: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...咳...咳...我的感覺是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車少。短短待了2天的時間就是塞車+塞車,長長的車陣據說有時候到晚上10點也是這般,真是服了北京人。

車子多,為了改善交通,好像奧運採行的分流措施(依車牌單雙號決定能上路的時間)也繼續沿用,但是車子一樣的多。載我們的師傅說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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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北有個漢口街,漢口有個台北路...聽起來好像在繞口令一樣。

 

這是台北市的漢口街,以前賣不少電子器材,現在是以攝影為主。

我的Ricoh GX100就是這裡買的,Joanne出生前買的Sony DV也在這裡,更早前大三時買的第一套音響器材也在這裡,不過漢口街博愛路店家很多,生手被坑殺也不算新聞,最好多聽多比較。

(圖片取自<�時代國際英日語中心>網頁...不是替他們宣傳,只是3D地圖畫得不錯借用一下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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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~~這在哪裡?台北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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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想歪了,這是孔老夫子說的。

其實這四位揚州姑娘是當地政府招呼我們行程的同仁,揚州美眉也是有名的,畢竟地靈人傑,天天看美景,自然也會感受得到。就好像人家說成都出美女,因為終不見日,皮膚美的很。

這告訴我們,除了遺傳以外,環境也粉要緊。

過去碰到應酬場合,其實我是很怕這些娘子軍的,正所謂巾幗不讓鬚眉,能出來混的女生一定很能喝、要不很敢喝,動輒跟你要乾杯實在受不了...還好這裡不比內地,文化水平高很多,所以喝酒意思一下就好,不是非要喝到掛才叫做有交情。

這幾個姑娘也很敬業,即使是私底下閒聊也無時無刻不在推銷揚州,而且讓人感覺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城市,好樣的。

 

除了美色之外,揚州的美食更加是第一流的。

這裡的口味總算比較接近我們(就是還鹹了點),不比內地口味重到不行──又油、又鹹、又辣,讓人望之退居三舍。而且揚州美食算是精緻路線,許多特色小菜也叫人印象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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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揚州的夜景。

高雄市的城市光廊頗受好評,所以入夜之後怎麼透過燈光替城市妝點一番,這點揚州花了不少心思。不過在節能減碳的趨勢下,這種夜景要遊覽請早,一旦過了晚上10點以後可能就沒了。

 

古運河──隋煬帝時代開通貫穿南北的大運河,白天的話來這裡可能比較沒有吸引力,因為就是一條通到底,瘦西湖遊過了胃口養大後,恐怕再來這裡會沒了興致,所以建議晚上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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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氏古宅,建築物味道跟逸圃差不多,不過這裡成了餐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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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波光瀲灩晴方好,山色空矇雨亦奇,若把西湖比西子,淡妝濃抹兩相宜。』

不知道是誰的詩,以前背的,看到揚州的『瘦西湖』,雖然不是正牌的,腦中卻自然的浮現出來...

揚州的瘦西湖膽敢取這名號,當然是說景色媲美西湖,只是這裡的形狀比較狹長,故曰之「瘦」。其實瘦西湖也是條水道,只是曲曲折折,有地方寬有地方窄,頗有湖上風情。揚州人說了,這蘇州確實美麗,但景點散布四處,還不如來一趟瘦西湖,像條珍珠項鍊般,把揚州各景點的美色串在一塊兒,一覽無遺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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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謂:船在水上遊,人在畫中行。

這種是比較大艘的動力船,還有另一種手搖的小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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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台灣週休二日吹起一股旅遊風,許多老街因此搖身一變,成了熱門的觀光景點,知名者如基隆九份、新竹內灣、台北淡水...

揚州市古都,城區以東算是古城區,有被刻意的保留古代風貌,所以逛揚州市區,少了高樓大廈的壓迫感(很少超過四層樓),多了不少古意盎然的特色。

與台灣的老街們相比,這裡的老街顯得“很井然有序”。乾乾淨淨,少了沿街叫賣廉價紀念品的觀光味道;不過相形之下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也少了。就看各自的喜好~~

上圖這是「雙東古街」入口處,顧名思義就是夾在二條東X街或東X路之間,最知名的是『個園』,時間因素只看過「逸圃」。據說還有一處『何園』才更為有名,不過位置不在雙東古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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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陣子因公務跑了一趟揚州。

古人說:「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」,雖沒去過蘇州與杭州,但同在江蘇的揚州,號稱“江北的江南”,應當也是不惶多讓(一般江南風光當然是有名的,江北雖差一點,揚州算是在江北中排頭班的啦!)

有靠近到天堂般的美景,也因此謀殺了不少底片...呃...數位相機時代,被謀殺的其實是偶的電池電力啦!一路亂拍之下真的是鞠躬盡瘁了,下次備用電池也該帶去才是。只可惜去的時候天氣不佳,好處是避開了夏季的悶熱難耐,遺憾的是難以盡顯揚洲風情。

這是在下榻處早晨,趁著雨勢暫歇時隨手拍的,恰巧可以代表三日來所見所聞。

柳樹垂蔭,隨處可見,要知道「楊柳」不是亂喊的。

流水處處,蜿蜒市區,有水的地方就有橋,君不見「小橋流水」嗎?

揚州建築,古色古香,屋頂必然是尖的,屋簷必然是翹的,很有古代大俠飛簷走壁的態勢。

 

接下來一一分享,圖多見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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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1/21正巧是農曆節氣中的──“大寒”,小寒之後是大寒、大寒之後是立冬,沒想到就臨時通知得赴大陸出差,親身感受第一波的寒冷,見識到生平的第一場雪。

[抵達上海]

上一趟來上海時應該是2006年底了,當時主管帶著搭過磁浮列車一次,所以也算熟門熟路,這次雖然是自己一個人出差,循著指標倒也好找。只是諾大的大廳霎是空曠,看來上海人不喜歡搭乘磁浮倒非空穴來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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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算勤儉持家的...沒有招呼計程車,就從磁浮列車轉搭地鐵了。記得第一次來上海時地鐵才一二條路線,現在地鐵網路已經密密麻麻,要買票時還有點給他眼花撩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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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地鐵站,呼~~~真是冷啊!沒想到遠方正在放煙火...應該是冷的發抖,快門一變慢照片就有點糊掉了。遠遠望去看到住宿飯店的招牌了,乾脆走過去熱熱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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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禮拜又快速的穿梭於兩岸中。

一樣又是臨時通知...所以免不了又是天未亮就從基隆出發(還跟老婆兩人看到超級大顆的圓月...後來才知道那幾天有月全蝕),就為了搭早一班的飛機,再去香港機場加簽台胞證。

不過這一趟比較阿信就是了...四天的行程搭了六班飛機,每一天都換一個城市,其中一天還<�陸海空>全餐哩。搞得我是疲憊不堪啊!

 

●80年代的文藝晚會

第一天晚上參加了一場文藝晚會,參加的都是台商,說起來實在很復古,伴舞的感覺就像早年的群英會一樣,表演的歌曲更是一板一眼。舉例來說,有一首歌是跟當地知名的古人畫家,綽號叫「八大山人」的,歌詞就是:『走進八大山人,我知道你是一個人...(總之不是八個人)』。

有意思的是舞台兩旁還有姑且稱之為「字幕機」的東西,把不怎麼樣的歌詞給Show出來。

其中有個表演也讓人不覺莞爾...可能考量觀眾是台商為主,換場後出來了一票小朋友身著原住民服裝,讓人眼睛為之一亮,就有人竊竊私語的說:不會是要表演《高山青》吧?

結果音樂一出眾人跌倒,唱的歌曲是台灣民間的《天黑黑》...那畫面實在很奇怪就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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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其實不是指一個人,而是一條定律,雖然剛開始也是來自一位虛擬的人。

簡單說,莫非定律的核心精神就是:『心想事成』,當你想著事情可能會出錯,那就一定會出錯;當你想著事情不可能這麼巧吧...但偏偏就是這麼巧

就在這樣的想法中,莫名奇妙的來去大陸。

在香港機場無聊拍的,這麼大一台飛機,補給一定粉辛苦,隔沒多久就看到一大群歐巴桑上機進行清潔的工作...

 

[緊急出發]

D-2天的早上(註:D Day是軍事用語,指作戰當天,D-2就是前二天)...

前一天才跟好友聊到,公司詢問她有沒有想要去大陸工作的意願,我才說了一些自己的經歷吹噓一番。這陣子老闆不在,心情上稍微輕鬆不少,上班時很無聊,想到朋友就開始回想一下自己的護照跟台胞證放哪裡去了...沒想到馬上就有驗證的機會──被臨時通知得去中國出差一趟,挖哩咧~~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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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媽啊,真是好冷~~~」

這趟出門前,四川當地的同事告知氣溫在5度左右。有看過小弟之前拙著:《南昌短歌行》的話便知,當年誤信同事恫赫之詞,結果重裝前往南昌挑戰冬天,竟然慘被室內的“暖氣”痛擊到冒汗,真箇是一段悲慘的往事啊...

逝者已矣,來者可追。

所以這次我是帶著點行險僥倖的心態,決定就這樣出發,冬天、濕冷,管她的天氣。

 

《Part I‧悲慘的腸胃》

可能是凌晨1點才睡覺,凌晨4:30就得起床準備趕飛機,出發當天台灣也是又濕又冷,所以我的腸胃開始不聽使喚,一路上不停作怪,一直到回來...

腸胃發炎,不但無法享用沿途商務艙與VIP貴賓室提供的餐點(本來還在想這趟跟主管出差升等真是賺到,嗚呼~~~),來到四川看到〈紅兮兮的菜餚〉,不用說也知道絕對碰不得,特別是服務生知道我們來自台灣,還會好心的提醒:這道菜稍微有點辣...(連當地人都說辣,哇靠...)

而且腸胃發炎,更是從身體內部就傳來一片寒意,結果從遊覽車下來往吃飯的酒店,不過就幾步路的行程,冷颼颼的寒風已經把我凍得亂七八糟。終於知道甚麼叫做「冷的牙齒發抖,卡啦喀拉...」算算我穿了件內衣、衛生衣(褲)、襯衫、毛衣背心、西裝外套、大衣,還是縮成跟烏龜一樣。

有沒搞錯啊,居然有老外還穿短袖咧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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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武漢的秋天〉

剛從大陸匆匆踅了一趟回來。

秋天的大陸,感覺上大家一副已經磨刀霍霍向“螃蟹”的態勢,吃飯時總會提到幾次關於『今年的大閘蟹』一類的話語,只是這時未免還嫌早了點。想起有回在10~11月間,短短10天的行程也吃了近10支的大閘蟹哩!

秋天來到武漢氣候十分舒服,有點熱但還好,而且有風。夏天的武漢就沒這麼可親了,地處內陸的她可是僅次於重慶,小有名氣的中國三大火爐之一耶(另一處就是南京)~~

上面這張是在武漢市東西湖區的迎賓賓館湖邊隨手拍的,當時已近晚餐時刻,在等待主人到來前沿著湖邊逛了一下。能夠住在這裡是很愜意的...楊柳垂清湖邊倒影、清風徐徐吹來,空氣中彌漫著桂花的香味...

僅管來了武漢好幾次,但中間幾回多半是夜色低垂之後匆匆經過,沒有能細細觀察這裡的改變。這次白天是繞了市區幾回,市容變化真大,第一次來時的新舊夾雜已經難以見得(見大陸行2001)。

為了趕行程清早起床,還是老闆提醒才發現路上行人匆匆來去,經然每人手邊還捧著碗麵邊走邊吃,真正是高手。同行的同事解釋說,這裡人早餐都是吃一大碗麵,而且都不在家裡吃過才出門,要不邊走邊吃,要不就公車上吃。真是見識到了中國之大,無奇不有...

 

〈小飛機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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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颱風之福,不但多放了假,原有的行程也調整了→所以趕快利用時間把該做的快快做完啊!

《我的行程》

我們的行程其實安排的很鬆,因為帶著一個小孩子,如果每天沒讓她睡得很飽,大家都要看她的臭臉不說,恐怕我還得充當這個小女子的車伕啊!所以囉,每天都是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,四天三夜的行程簡述如下:

  • 第一天  【海鮮大餐之夜】也許是住在元朗,香港友人帶著我們跑到附近的「流浮山」上吃海鮮。在山上吃海鮮?沒錯。回台灣後上網查了一下,這裡也算是香港地區頗知名的海鮮集散地,特別是以“鮮蠔”聞名,雖然我們沒吃鮮蠔,魚、蝦、蟹道也都沒少。很重要的一點,這裡的海鮮我已經先用「版主超神奇的舌頭(欲知典故請參考『2004的七夕』這篇文章囉!)」測試過了,保證新鮮啦...

  • 第二天   【飲茶+機器人+夜市】─港式飲茶當然是來香港除了寫拼以外必備的選擇,這趟一共吃了二次(另外一次是在最後一天)。比較不同的是,印象中的港式飲茶應該是推著小車子,有很多食材可以現場選擇的,現在則都改成用單子勾選了,那種互動的氣氛不免打了折扣。這天下午到了「科學館」正好有“機器人特展”,小女跟友人的姪女,兩個小孩子在裡面玩得樂不思蜀,我們大人則樂得輕鬆在一旁稍作休憩。

  • 晚上去夜市,其實是此行的最大重點:丈母娘已經交待了,一定要帶幾個“仿”名牌的包包回去,香港的友人就覺得很不可思議,還帶我們先去幾家賣“二手包包”的店逛。她們可不知道,我丈母娘倒不是貪便宜想省這些錢,而是週遭友人都有這種大陸製品的高檔貨色可提,她覺得一定也要拿的出來幾個才比的過(很奇怪的邏輯吧!)當然香港─深圳如此之近,眞有這種需求,要跑到羅湖也是可以啦。因為買了回來之後,丈母娘一償宿願自是非常高興,但根據我老婆(我之前到上海出差時曾買了幾個,她說布料的質感有差)與我小姨子(名牌的愛用者,她說布料的紋路根本沒對齊),在香港夜市買的充其量不過是B或C級品而已,不過對付錢的我來說,不管哪一級,便宜最好。

  • 第三天  【游泳+快艇+離島】─香港友人房子是社區型,每棟獨立屋高最多三樓,社區的中心處是一個很大很漂亮的游泳池,我們是哈了好幾天,今天上午終於找個時間下水囉(泳衣可不是帶著佔行李空間的)。

  • 想去離島,一直是老婆的心願,因為上一次她來香港遊玩,正是去離島玩了一天一夜,對喜歡看海的她真是如魚得水(妙的是,香港友人、友人的姐姐都不記得這回事了,還好友人的爸媽出面作證,哈!)所以這次算是舊地重遊,前往香港的離島:長州。其實沙灘就是沙灘,香港的沙灘也不見得比較乾淨、男男女女身材也不見得比較好(特別是去的這天是假日,扶老攜幼全家出動的不在少數),但是這天下午卻是這趟旅程中難得享受到真正的優閒感。把兩個小孩子丟在沙灘上玩推沙子,我跟老婆兩個人洋傘一張,海灘椅一擺,就坐在海灘邊享受涼風吹拂,好不快活!

  • 第四天  【日本料理+糖品】─很奇怪吧,跑到香港吃日本料理?也許對香港人是很難得吃到日本料理的,所以這幾天經過元朗市區的日本料理店家,都是大排長龍喔~~~

  • 香港的甜品也是一絕,應該是除了飲茶、海鮮以外,最該嚐嚐的東西。在甜品店MENU一攤開,肯定有超過百種的甜品可選,更有意思的是使用的食材,連紫米、豆腐、豆皮都拿來做甜點喔!除了一般常見的甜品店之外,最後一天還跑去吃「龜苓膏」,消暑降火,雖然滿貴的(一大碗大概NTD120左又),但我覺得很好吃,吃完不會因此覺得很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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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隔了一段時間,都快忘記原來想講些甚麼事情了...言歸正傳,在買了便宜的機票、確認在香港的住宿之後,還是有一些事項是出發前要做的功課喔~~~

氣候的問題:請記得多帶件「外套」!

說真的,出發前一週先碰上海棠颱風肆虐台灣,出發前幾天又有二個颱風在太平洋形成,機票都買了,心理不免忐忑不安,畢竟香港跟台灣離得粉近耶。選在夏季出發難免會有這種困擾,我們雖然不是氣象專家,也沒有能力去改變颱風的路徑,但碰到心急的人想知道颱風的最新動態,我還是提供兩個網站給大家參考

1.台灣的中央氣象局:http://www.cwb.gov.tw/index-typhoon.htm

2.美國NASA的全球氣象觀測站:http://weather.msfc.nasa.gov/GOES/globalir.html

(關於美國這個GOES系統補充一下,你把滑鼠移到地圖中任何一個位置,點選之後會局部放大,就能看到衛星雲圖喔!)

除此之外,對於香港當地氣候的預報Yahoo!Weather我覺得還滿有參考性的(香港的一週氣候資訊在這裡http://weather.yahoo.com/forecast/CHXX0049.html)。我算運氣不錯,抵達香港前一天晚上香港是大雷雨,當天早上也下大雨。不過我在香港這四天,儘管或有看到烏雲,或者是有幾滴小雨滴,但都沒有真的被雨淋到喔!反而是太陽真是熱的讓人受不了,回來後皮膚都被曬黑了。

但這麼好的氣候,為甚麼要帶外套哩...香港的冷氣好像不用錢。我在香港這幾天,除了沒吃早餐以外,吃了二次飲茶、三次糖品、一次海鮮、一次日本料理,再加上二頓一般的飯...飯好不好吃在其次,但是冷氣真是讓人冷的受不了(我都在想,難道香港胖子比較多嗎?)有多誇張呢?幾乎進去的每一家店面,都是「一張桌子一台冷氣機直接吹」,不管是分離式的或者是吸頂崁入式的,絕不誇張!弄得你想在店裡面找個“比較不冷的地方”吃飯都很難。外面是熱得讓人直冒汗,裡面是冷的叫人打哆嗦,我都很擔心會不會因此感冒了...

●提醒:小朋友的兒童餐。

這不但是小朋友第一次出國,也是我們第一次跟小朋友出國搭飛機。上了飛機後空服員多半會給小朋友一些小禮物收買人心,不過等到正式供餐之後,我們家小朋友就有一點不太高興了...因為她看到別家的吃的餐點不一樣。經過了解才知道,飛機上的兒童餐必須事先預訂,而且是在航班起飛前24小時就要申請了,否則他們也沒法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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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緣起》

為何會想要去香港?而且是自由行?講到清楚,可能鬍子都要打結了....最大的關鍵是老婆好不容易湊出個4天出來,要去太遠的地方不太可能,加上小孩子老二可以寄放奶媽家,老大只好認命點自己帶著出國玩。面對這個不確定性極高的小傢伙(版按:她自己一直宣稱六歲了,實際上是即將滿五歲而已),我可沒那個膽子參加──上車睡覺、下車尿尿的觀光拜拜團啊!當然,選香港還有個關鍵,老婆那裏有人脈,大學與研究所的閨中密友住那裡,所以打著如意算盤有地陪在,一切方便。

《出發前的準備》

當然,簽證與護照是最優先的,特別是小女孩沒出過國哩。辦護照的時間長點,大概要5個工作天,要注意自己護照的效期如果<6個月,最好也趕快換照為宜。港簽就快的多,只要護照影本就可以辦了,電子簽證大概二天內下來。如果第一次辦護照,記得護照上使用的英文姓名最好跟你的信用卡上面的是一樣的,而且要先抄起來,因為跟航空公司預定機位與開票時都要用到英文姓名喔!

話說香港離台灣這麼近,去過的人想必不少,老婆大概是十年前去的,我最近二年出差也去了二次。這次香港朋友說,就住她家吧!去過香港的人都知道,香港可真是地小人稠,所有的東西只好向上發展。所以公車都是高高瘦瘦的,房子也是,樓地板面積普遍不大,說難聽點真是籠子。不過,香港友人家我去住過,因為是在元朗(版按:算是新界區),而且還是郊區的社區型住宅,空間雖然不大,也是很享受的了。所以囉,目標就放在購買來回機票上。

●祕招一:便宜的機票怎麼購買

事實上,「機票+酒店」應該是大多數人曾經買過的組合,在許許多多旅行社的推波助瀾下,價格也相當有競爭力。我一個大學同學早我一週去大血拼(版按:不知道有沒有被海棠颱風掃到?),根據她的情報,三天二夜大概含機場稅、兵險...等,應該在一萬元上下。我的另外一個線民還提供了一家不錯的AGENT→KK Travel(純網路的旅行社),我雖然沒使用到,但從KK的網站倒是發現許多用心經營的痕跡,誠心推薦給大家!

我因為純粹買機票,一開始先上EZ TravelEZ Fly等網路售票系統查詢,其實這二家我比較過後都差不多,不管是票價或是操作的介面上都大同小異,根據線民們的回報,可靠度極高。我最後在EZ Travel訂了三張機票,接觸的經驗是,有甚麼問題最好別打電話,實在很難打的通(這是便宜的代價之一),但是可以用留言傳簡訊或是E-Mail的方式與你的專人業代連絡,大概很快就會有回音了。

便宜的代價之二,就是這些保留的機位都有一堆限制,多半是限制航班,最便宜也是最爛的時間規劃,就是晚去早回。例如下午五點的飛機飛過去,回來的時間限制在下午二點以前。拜託,算算Check-in、登機、航班誤點、進出機場,前後二天等於沒了。這時候,有用的線民再度提供寶貴資訊(版按:這些都是我廣發E-Mail給眾友人得到的回覆),可以考慮用「旅行社湊團票方式」出發。

最後在線民甲拍胸脯保證下,我找到這家福全旅行社業代阿波(0921-119-918)。不是廣告,但我覺得算是很可以考慮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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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短歌行”記得不是宋詞便是元曲,也許兩個都不是,總之取其名必然就是“不長”,竊以為頗適合形容短短四天呆在南昌市(中國江西省省會)的經歷。是的,2005年初我又來到大陸了...

第一篇  天寒?

要去出差真是百般個不願意,既然不願意理由當然可以有很多。諸如:去年年底忙的累壞了身心都想休息一下啊...或是小孩子剛出生不過滿二個月要人照顧啊...其實心底裡是因為耳聞同事說,江西現在冷的很,大概是0~2度這種規模,南昌市前陣子還下起雪了!天啊~~我可是還沒見過雪的人耶!

為了這麼寒冷的天氣,搞了不少陣仗。衛生衣買高領的,衛生褲也跑不掉(嘿,這東西還真不好買...)。還跑去買了件厚重的大衣,熱包更是準備好每天一包。去年才從美國探親回來的同事,也貢獻一大瓶維他命E擦臉防凍,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怕冷而準備。像香港去時前幾天才報導冷鋒過境數名老人家凍傷,不是嗎?

To see is to believe...眼見為憑的英文不知道是不是這麼翻的。我不知是運氣太好(還是太不好),竟然一下飛機一出機場太陽高掛,哇靠~~翻了翻當地報紙還特別強調“陽光終於露臉”,難道是我帶來的嗎?去的這幾天竟然氣候回暖成6~7度,當地又是乾冷,所以帶的東西幾乎沒派上用場。當初原本還算計著熱包用掉就丟,多少可以減輕點重量,如今卻原封不動的搬回家,難道我改姓“陶”了嗎?(註,文學底子不好的請上網查一查陶侃這個人的事蹟)

這還不打緊,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呆在室內,暖氣是源源不絕的供應,所以大衣幾乎都晾在衣櫥內。落腳打尖的江西賓館更酷,號稱江西省惟一五星級的飯店,室內空調用的是常見的Honeywell,但是不管我切換“COLD or HOT”,調整風速“大、中、小”,所得到的就是──熱風、更熱的風、非常熱的風──而已!“冷氣”難道是寫假的嗎,天啊,我都:流─汗─了(涙)...

這是逼我上梁山,怪不得我...為了能睡著,不但穿汗衫脫掉衛生褲,更使出了殺手戩...嘿嘿...還好這家是老式的賓館,不是現代這種玻璃帷幕的...我把窗戶完全打開,讓外頭的冷空氣跟室內的熱風好好交流一下,這下子總算能夠入眠了...(江西的同胞真對不起,你們缺電限電的時候,我還這樣浪費這些暖氣)

第二篇  拼音與公安?

飛往南昌的路上,搭乘的是東方航空。想當年第一次搭乘中國內地的飛機,或許當時對內地人來說搭飛機是件大事,所以下飛機還會送個小紀念品,我就拿過檀香扇子與雨傘...不過這幾年已經沒有這等福利了。

我到中國一向喜歡看當地的媒體(報紙、電視),因為我喜歡觀察這幾年有沒有什麼變化,或是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民情。因此在飛機上煞是無聊,就順手拿起東方航空的刊物瀏覽。看了看中文報導後,飛機還沒到,那就看看英文報導好了,這下給我發現個有趣的事情。這篇報導中文大意是說,南昌機場提升服務,為了方便兩岸三地(南昌─香港─台北)的旅客,從去年開始提供行李直掛台北的服務。英文則比較詳盡還提到跟台灣的一些航空公司簽署合作的協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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橫看成嶺側成峰    遠近高低皆不同

不識廬山真面目    只緣身在此山中

這應該是大家對廬山最初步的認識了,蘇軾這首詩幾乎成了廬山的代名詞。這首詩的意境具像的說,是描繪了廬山變幻多端的風景,抽象的來看,卻是告訴我們觀察一件事情,必然要用較大的格局通盤審視,否則便無法一窺全貌。多年來因公進出大陸,總是想好好看看這塊土地的變化。

這一次再來到廬山,是為了參加[2004年贛台經貿會],“贛”是江西省的簡稱,顧名思義這是一場江西省招引台商投資的大拜拜聚會。由於行程還滿倉促的,加上有任務在身,以至於此次在廬山停留的時間雖久,反而沒能好好再次欣賞廬山的景緻(關於第一次造訪廬山的事情,請參閱[2001年大陸行紀實])。

《領導們》

與前二次大陸行最大的差異,是這次近距離見到不少從地方到省的各級領導(就是政府官員啦)。

第一個印象是這些領導們『很會講、很能講』。

要怎麼說呢?這些領導或許必須在許多公開場合來宣揚官方的政見,又或許是曾經歷過無數次的鬥爭,總之只要一出場一開聲多半是“中氣十足、聲音宏亮、氣宇軒昂”。而且講起話來也是滔滔不絕、口若懸河,最特別的便是引經據典了,但是他們引的不見得是中國歷史上的名言佳句、成語詩詞,反而很多是大陸民眾常用的順口溜。所以你總有種不太搭嘎的感覺,就講者本身的台風是好的,內容卻覺得有點八股,而且是太過普通的八股,還不是台灣常見的打高空、畫大餅這種官話。

當然,同樣是講話也有上駟與下駟之別,差一點的是照本宣科,拿著大抄照稿大聲宣讀,儘管也是講的慷慨激昂,聽的人還是覺得效果打了點折扣;比較優的就是信手拈來,如連珠砲式的還能背出一連串的數字資料,最重要的是還講的鏗鏘有力,聞者自然為之動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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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03年大陸行記實】因工作之便,去了大陸兩趟...

距離上一次到大陸,一晃眼已經二年了。這次的行程天數比較短,加上正是水泥賣的火熱時節,所以就沒有到處去閒晃了,反而是停留在廠裡面整理資料的時間多了不少。

一、改變是進行式

對於大陸的未來如何發展,專家學者間總是爭論不休。說他前景很好的,我們就不必再多談了;至於唱衰中國的,有的是說─金玉其外、敗絮其中─這當然是指高度經濟成長下,隱藏的失業與壞帳問題。也有人提到對經濟成長數據真實性持懷疑態度,例如能源的消耗與經濟成長不成比例...等...做出推論

我不是專家,但對這些爭議也很好奇。我只能說,不管經濟成長的“速度”是真是假,但是改變確實是一直進行著。房子是以一個區塊一個區塊的,如雨後春筍般林立,而且都是那種“造鎮的社區型態”,也都是高樓層,都讓人嘆為觀止。而改變最明顯的是交通問題,這趟路經武漢市區,塞車更加嚴重。同時仔細觀察,不但車子多了,車子的廠牌種類也多了,而且除了小轎車之外,也像台灣一樣,多了許多休旅車的蹤跡。

除了極大化之外的多元化,我覺得總是件好事。

二、秋高氣爽吃螃蟹

這趟旅程時間選的對,一方面各地都是暖和的太陽,不似上回7月份出差,太陽灼熱的迫人難捱。另外,10月至11月正是吃大閘蟹的好時光。台幣約莫百元上下一隻,在當地也算是奢侈的了,但託同事熱情招待之福,短短10天下來竟然吃了5支螃蟹,當然最後在陽澄湖畔吃的一公一母還是最扎實。坦白說,對我這個膽固醇過高的中年男子,這..真是...

中國人總是對“吃”最為注重,所以其實在武漢或是南昌地區,隨著商業活動的增加,餐飲業是最先冒出頭的服務業類別。像是武漢的謝先生餐廳,除了高朋滿座之外,連走廊都可以擺個幾桌,真讓人嘆為觀止。而每次到南昌拜訪都差點被撂倒...呃,真感謝南昌營業所同仁的“熱情”招呼啊!遇到一位年滿20歲的小妹妹,喝起酒來之豪爽(估計喝了6~7瓶啤酒),下次去大陸千萬別小覷女人,否則真會吃虧的!

不過在餐桌旁放台電視的這種擺設,實在有點突兀,許是要來點歌聲助興吧?

三、他鄉遇同事

來上海,當然要先恫嚇一下VIVIVAN(以前同單位的同事,後來調到蘇州)。嘿嘿,在我威逼力誘下,終於拋夫棄子...其實,能夠舉家過來當然好一點,否則兩地牽掛,都是台幹或其眷屬永遠的痛,許多人因此失了名節(這也已經不是茶餘飯後的話題了,因為隨處可見)。但是考慮到小孩子的將來,當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為了聽管機來到美羅城,雖然最後未能如願,但也就近到徐家匯商圈的SOGO與港匯廣場逛逛。極大化思維下的港匯廣場,賣場建築蓋的很大,但是樓地板面積並不多,因為是挑高且中空的設計。反而SOGO就很像西門町早期的百貨公司,商品擺的很擠(花車也多),天花板很低,不是很愉悅的購物環境(想買張CD,循著樓層簡介找去,繞了二圈硬是找不到“MUSIC CITY”...我在“一百”也碰到實際擺設與樓層說明不符的情形)。但是奇怪的是SOGO的提帶率比港匯一眼望去高了不少,我好奇問問當地人,他們也認為SOGO經營的不錯。

我一直在想,是不是感覺上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呢?還是這時的上海,還停留在早期的台灣,喜歡那種“擁擠”的購物感覺?

四、上有政策下有對策

這趟也跑了不少地方,但舒服多了,因為大陸的公路終於鋪上了柏油。很有意思的是,最早由於大家都要拼經濟,所以各地都借錢來蓋高速公路。一開始不鋪柏油,結果一天到晚都在修路。更甚者,因為道路是借錢來蓋的,所以要收過路費來償債。但是一條道路的兩端隸屬不同單位,可是大家都要收錢啊,所以貨運業者又吃不消,每台貨車因此都超載,這樣又壓壞了道路。而當這些超載車“漫步”在高速公路之上時,也難怪高速公路─特別是內地的高速公路多半是二線道─時常會塞車。

所以高速公路=修路+塞車,載我的司傅(大陸司機的稱呼)說的好:『這道路過路費應該要減半收,因為我們才使用一半的路面(剩下那一半都在修路)!』所以愈修馬路愈缺錢,愈需要過路費,就愈會造成超載,馬路就愈不易保養...要知道,中國人彈性調整的能力是很堅強的。

另外一個有意思的現象,當我從武漢到江西的路上,高速公路嚴重的堵住,夾在二個收費站的車子全都動彈不得。原因猜測是有“領導”要經過,所以這些公安先行清場,堵個2~3個小時算正常。這時候,我的司傅又發言了:『您運氣算好,看來我們跟領導走同一個方向!』沒錯,還好被禁止通行的是對面的車道,我們這個車道只禁止大貨車通行,反而我們的車因此而走的順暢極了。

或許你會覺得奇怪,那幹麼堵住對面的車道呢?因為修路之下,常常是兩邊的車道開來開去。

五、走鋼索的平衡

其實最大的感慨還是來自房地產,有到過上海的人便知道,那是幾百、幾千戶人家蓋在一起的格局。我常常在想,這樣高密度的居住環境,以後會有生活品質嗎?現在當然因為上海市政府管制牌照,所以車子的問題沒有那麼迫切,同時外環道路與地鐵也逐步推出,但我想以這樣的人口發展,如北京一般蓋了十條外環道路應該是指日可待了...

極權的國家,當然是可以有紀律的去規劃這些硬體設施,如果是放任式的發展,那種混亂可能會很可怕。所以我始終有一種中國在走鋼索的感受,會不會或何時會失去平衡呢?我不知道。

當然,即使在有紀律的極大化之下,仍能展現多元化的風貌,相信給人不少信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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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01年大陸行記實】第一次到中國去對照書本給的記憶

7/17~7/31,前後共15天,前往大陸考察當地的水泥市場,分別在江西省的九江、南昌待了六天,湖北省的武漢待了五天,最後來到上海,待了四天。

一下飛機碰到的第一位在大陸工作的台籍幹部告訴我:要了解大陸市場之前,應該先了解這裡的人文。回顧半個月的旅程,愈覺此話意涵之深刻。

﹝一﹞落後的九江

踏上旅途之前,對這裡一切因為感到陌生而有一絲絲的恐懼,然而下飛機後往我們廠裡的路上,經過了「九江─湖北省第二大城,毗鄰鄱陽湖─卻讓我感受到第一次的震撼。

低矮的房子,大多數是不超過兩層樓的,多半以磚頭砌成,而且為了節省磚頭的用量,所以磚頭是〝豎〞著擺的,與台灣鄉村所見的平放方式迥異。許多房子門窗破舊、門不閉戶,街頭散見許多赤身露體的人們。這樣的情景之所以讓我感到震撼,不是在於以農村為主的九江所呈現出的破敗風貌,而是對比於一路上經過的高速公路的現代化有兩極化的落差!

是的,從昌北機場而出的高速公路又直又平,兩旁的柵欄樣式與台灣皆同,所差者,大陸的公路舖水泥的多、舖柏油的少,而且車速可以一路維持120公里。然而下了高速公路轉進的九江市,不過是短短幾分鐘,兩者所呈現的兩極化風貌,一時間叫我難以接受。一到晚上的九江,漆黑的地方比亮著的多,市中心以外的地方,有時候沿途一片的屋舍,僅偶有一、二盞燈泡點綴其中。為了省電,有些房子永遠僅能維持一盞燈的亮度,客廳的燈亮了,臥房的就熄滅了。

﹝二﹞新舊夾雜的南昌

過了幾天,我來到江西省的省會南昌。

南昌所呈現出的,是一個「城市」的面貌﹝九江充其量還是鄉村﹞,一下車遇見的第一個女孩子,便穿著台灣正流行的七分牛仔褲。我想,這正是大陸經濟發展的一個寫照,年輕人會追逐流行了!看到了南昌,總算可以讓我將「經濟」與「大陸」兩者相連。不過今日的南昌,呈現出多樣的風貌,一邊是繁華的市區,一面又是破落正在拆除的市容,為迎接新上任的領導,上千個大排檔﹝我們稱之為攤販﹞被勒令拆除,『新舊雜陳』,可以說是南昌的縮影。

但是實際上我對於大陸的認識,是從登上南昌長江邊的『滕王閣』開始。

利用工作後的空檔,營業所的主管帶著我到了滕王閣,我在這裡感受到的失望,至今仍記憶深刻。王勃的滕王閣序,不但是傳誦一時的文學創作,更使得滕王閣與岳陽樓、黃鶴樓並稱江南三大名樓。然而登上滕王閣,想像不到古色古香的建築裡,卻充斥著大量現代事務的不協調。木窗上鑲上了玻璃,走道用水泥圍起來,室內裝上冷氣,設起了辦公室,最扯的是還有兩部電梯......但是從此卻也讓我悟出大陸『公園化建設』的一番道理。事實上滕王閣仍值得一遊,起碼我在庭園內,林蔭遮天、蟲鳴鳥叫作響,確實離開了城市的喧囂﹝滕王閣類似中正紀念堂,並非在郊區,而是緊鄰市區﹞。從外表看來,也是美輪美奐,漫步在湖邊樹木中,也能感受到一種悠閒。我的失望,不過是原本期待的思古情懷未能抒發罷了,對照週遭的大陸觀光客,對著各種現代化的建築、背景拼命照相,我的失落感似乎有點諷刺。

所以當我去了廬山之後,失望便不會很大。

廬山是當初蔣介石發表「不到最後關頭,決不輕言犧牲」廬山宣言之處,也是九江旅遊最大賣點。廬山確實是一個避暑勝地,山間的清涼,比起週遭江西、湖北的高溫,可說是得天獨厚。來到廬山內的白居易草堂,同樣的情景再度上演,「後人﹝其實就是1990年以後﹞」所建的白居易住所,據說是參考真的建築,只不過本尊不在此而是身在廬山深山之中。但這對大陸同胞而言並沒有什麼差別,這裡同樣吸引了漫天價響的閃光燈。除了白居易草堂之外,匆匆來去的幾個景點,最常見到後人﹝定義同前﹞在一塊大石頭加以題字,便也成為一個照相的絕佳場所。

其實廬山真的不錯,只是不太自然就是.....還好後來去看了美廬﹝蔣、宋的休閒別墅﹞,有些歷史史蹟在,使廬山之行能多些特別的回憶在那。

﹝三﹞發展中的武漢

第二週,我來到了武漢。這真是個奇妙的對比,江西是共產黨的老窩,而武漢,卻是當初武昌革命之處。武漢真的讓我訝異了,這是一個「都市」,高樓大廈比比皆是,而且都是用先進的玻璃維幕。最引人注目的,是餐廳數量之多,質量之高,服務品質亦稱一流,由此可見武漢與南昌差了一個檔次,南昌不過一、二家百貨公司,武漢卻起碼有十幾家的百貨、量販等服務業體系。尤其武漢的幅員遼闊,光一個吳家山的台資投資專區﹝前幾期的商業周刊有專文介紹﹞,佔地都不下於台北,而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區而已﹝大武漢一共包含14個區﹞。筆直的道路,兩旁的高樓,武漢確實是在起飛,這是南昌還難以企及的。

但是仔細看看,許多高樓,骨架早已建起,卻空當當擱在那裡,半年也不見動靜。因為『資金』沒了!

不錯,為了趕上改革開放的腳步,市府不停的建設,甚至預支了以後年度的預算,工程先上再說,經費能欠就欠,愈是國營欠款愈是厲害,這就是武漢。光鮮亮麗的背後,就像一幢幢空著的建築一樣,非常的不踏實。但是為了建設,所以許多低矮的房子牆壁被噴上了「拆」的紅字,即使負債累累,許多的空大樓突兀的矗立在市區之中,每天還是有新的工程大量動工...

『武漢就像是幾年前的上海』這是我當地同事的結論。站在我們產業的觀點確實是如此,這點也在稍後我去上海後獲得了證實。儘管中央西部大開發跳過了武漢,但許多人還是深信,未來十年『成長最快』的城市會是這裡。這很有意思,我在南昌時,南昌當然不如武漢,所以境地更慘,但南昌市的人很有信心,因為新上任的領導來自「上海」﹝元上海市副書記﹞,『這表示中央開始關照革命的老家了!』當地的人很有信心的說著。從這話,我有個結論,沒有中央政策與資源的抑注,恐怕南昌想趕上武漢、武漢要追上上海,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而他們也知道。

﹝四﹞夢幻的夜上海

夜上海,夜上海,妳是個不夜城...”

晚上的上海,黃浦江的兩側外灘,一邊是浦西英法租界時期的歐式風情建築,一邊是浦東新建的高樓大廈,東方明珠﹝463公尺高﹞、金茂大樓﹝88層高﹞、國際會議中心...同樣讓人眼花撩亂、目不暇給。來了一趟上海,你會有很深的失落感,因為原來台北,不過如是而已。一幢幢的高樓、豐擁而至的遊客,說明了這個「現代化」都市的活力。街道乾淨、交通井然有序,治安良好,上海於是像一個吸塵器一般,吸取了大量的資源與目光。哲良剛從上海回來,許慶方也去過了,我想不用我多加描述。上海的表現,台北是很難再追的上了,因為一個正向上提昇、一個卻向下沉崙,差距,只會愈來愈遠。

上海為什麼好?內地要追上,其實也很困難。建設,大家都在作,公路、大樓大家都有,上海只不過興建到一半就停工的大樓少一點罷了。差別在「人」。上海人,有點秩序的觀念了,所以交通不像內地般的混亂,所以國營單位欠錢不還的三角債情形少了,所以政府的領導對於行業的要求執行力度多了,所以房地產、股市也都起飛了,所以上海人,可以再度拾回往日的驕傲。這些,都不是三、五年可以轉變的。也因此,上海就是上海,大陸雖大,但是短期內不會有那麼多的「上海」。

﹝五﹞外在與內在的失衡

這是我到大陸最大的感受。

有人說,多種風貌的大陸,19世紀、20世紀、21世紀同時潛藏其中。換句話說,就是大陸正處於新舊交替之間,只不過對比非常強烈,新的很新、舊的很舊。然而,除掉舊的那一塊,不管是內地或上海,建設都是像公園一樣,美觀、大方、綠化,但卻欠缺深刻之處。記得我提到滕王閣吧?後來到武漢,我對黃鶴樓也興趣缺缺,改去了東湖。我沒去過西湖,但東湖也不錯,像個『大公園』,其實大陸整個都像個大公園,它的建設都絕對會讓你嘆為觀止,因為每一項新的建設,都那麼的規模龐大與有條不紊。但深度不夠的,是對文化的認識,所以湖邊楊柳垂蔭,卻也夾雜一株株的椰子樹。對映到大陸人,穿著光鮮亮麗、時髦,舉止卻相當「隨便」。我在南昌的百貨公司看到一位穿短群的小姐坐下來摳腳指甲、我在江西廠裡看到一位小姐隨手就將茶水往地上一潑,更不用提,在各個風景古蹟處拿著相機對「後代」的東西猛照。

大公園好嗎?這很難說,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。上海新建的商業大樓,是各個爭奇鬥豔,造型萬千,但是外環幾處新建的社區,雖說也是高樓一片,少說十幾、二十棟坐落一起、上千戶人家的規模,然而驚人的是,一個式樣,排排站好,好比交大校園中的「矩陣林」。這便是我所謂的,一切都規劃的好好的,公園化的建設。

『秩序中的不秩序』也是很有意思的。建設是秩序的,但行為是不秩序的,所以建的漂亮的馬路上,騎自行車、走路的、開「麻木﹝內地一種三輪機動車,最原始的計程車,坐久了身體會麻木因而得名﹞」的.....完全不照規矩來。所以建的漂亮無比的新大樓,其實欠款驚人。所以政策是一套,對策是一套,內地凡事還是講關係,價格、品質放兩邊。政策是這樣,紅燈禁行、綠燈通行,如果你找到黃燈的模糊地帶,風險在那、報酬也在那!

這種只有硬體、缺乏軟體的情形,是內外在失衡的結果,會在高速成長停頓下來後突顯,也是台灣為什麼前鎮子會有心靈改革的口號。大陸現在不會有這樣的問題,但以後會有,高速發展有秩序的外在之外,所忽略掉的內在,現在忽略的越多,以後的問題會越嚴重。其實已經有些跡象可循,例如各地缺乏法治的觀念、例如各地方的保護主義、例如大家對自己眼前的東西拼命抓著、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拼命抓著,沒有分享,也沒有長期。高成長褪去之後,就像水位的逐漸降低,許多問題會一一浮現。

關於兩地競爭力的部分,事實上內地的人,還是比較被動一點。很多時候事情交辦了,他們只看眼前的事,不會去想背後的意義,「少想一步」是我同事的評語。滿有意思的是在上海碰到經歷過文革時期的人,一說起事情來真是舌燦蓮花、口沫橫飛,許多東西一一道來,如數家珍....但是卻沒回答到我的問題。

台灣的競爭力,與其說是因為大陸的發展而邊緣化,不如說是自己的努力不夠。從成本的角度,我們如何拿21世紀的土地與勞動力去和處於18世紀的大陸﹝如江西﹞競爭?關鍵在於進入21世紀之後,你所創造出來的價值,能不能和21世紀的大陸﹝如上海﹞角逐,否則我們將一無是處,表面上進入了21世紀,骨子裡還停留在20世紀,靠加工來和別人競爭,當然會被大陸所淹沒,因為那是一個充斥著諸多世紀的地方,妳比上暨不足,比下也無餘。

對想去內地的建議,第一,那裡很熱,我去的時候每天都在40度左右。第二,不要談政治,因為政治通常談不出結果,而且他們比你會談。第三,錢不必帶太多,絕對夠用。第四,他們菜吃的辣、酒喝的凶,不要隨便和他們上館子,否則吃不飽更容易被灌醉。

總之,我回到了台北。塞車依舊、政亂依舊、經濟低迷依舊,對比著大陸的機會無窮,唯一可安慰的是,所有台灣的亂象畢竟是來自『民主』,雖不怎麼可口,但就像銀河英雄傳說裡的楊威利一樣,面對清廉的專制極權,我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這個腐敗的民主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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